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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蓁和他视线交错片刻,他突然发觉她这次看向他的目光倒是单纯,不似往日恨意滔天,然而他倒也不信她能在一夜之间改邪归正,于是仍旧冷淡道:“还请公主多担待些。”
礼数有了,只是极其敷衍,细究实则大不敬。
顾蓁什么也未言,但看到尺牍仍有些惧怕。
她素来怕疼,从小到大也未挨过板子,今日见到这尺牍便觉疼。
女官上前,“请公主伸手。”
她缓缓将手张开,下意识闭眼,睫毛微颤,脸色发白。
他轻嗤一声,几日不见,她倒是更娇气了几分。
他依照平日里对她的了解,本以为她会同往日一般逼迫他停止,便垂眸,淡声道:“公主不必求情,对臣而言,无用。”
他本以为面前的人会恼羞成怒,然而她只是轻轻点头,将手伸出悬在半空。
他漫不经心地将目光在无意间滑过面前的顾蓁,她虽然在受惩戒,但脊背挺得直,整张脸倔强而又楚楚动人,整个人恰如寒梅中最独特的一枝。他在一瞬间有些恍惚,倒觉得面前之人有些陌生而模糊。
随即发生的便是他此生难以忘怀之事,看着面前之人,他忽然觉得胸口充盈着难以名状的痛楚。他一向最善隐忍,此刻却连表情都难以克制,蹙眉,惨白着脸向前踉跄了几步。
顾蓁本来低着头,闭眼被动等待着疼痛的来袭,却忽然发觉面前的尺牍久久都未落下,身旁静到有些诡异。
她还未来得及抬头,便看见地砖上出现了新鲜血迹,淡淡的血腥味弥漫。
不是她的血。
她抬眼,方才还漠不关心、凛若秋霜的沈少卿面色惨白,一行血迹从唇边缓缓流下。
他吐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