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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（第2页）

“季野，醒醒。”

我被摇醒了，睁眼是小跟班鬼鬼祟祟的模样。

“我偷偷过来的，你没事吧？唉……你何苦折磨自己呢。”

“丁铭死了吗？”

我拉住他，像浅滩上的鱼，努力而又无用地苦苦挣扎。

他躲开了我的眼神，试图挣脱我死死拽住他的手。

“遥队想见你，会面吗？”

“丁铭死了吗？”

他为什么不回答我，我又问一遍。

他看我的眼神，从同情怜悯到怨恨愤怒。我惊叹，自己何时能这么准确把握别人的情绪了。

“我说，遥队想见你。”

“不见。”

我拔了手背上的针，有一两滴血蹭的冒了出来，我舔掉往屋外走，他不说，我找别人问。

“丁铭拿医务室的剪刀朝自己胸口捅，差1厘米就救不回来了。你要想帮他……就去见遥队。”小跟班拉住我，一五一十都跟我说了。

“什么时间会面。”

我太久没有见遥光了。

被丁铭藏在水管衔接缝里的刀片有些生锈，我用纸小心翼翼擦掉，轻轻在脸上刮胡茬。

至少，我不想他看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