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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衡隐去找小怜一事,光把闯衙门府被打的事一说,把岑破荆也听得牙根痒痒,什么破官,拿跟鸡毛就当令牌。
说完,迟衡特地告诉岑破荆:“还好没挨多少,明天估计能恢复元气。今天不吃饭了,大家问起,就说我今儿个和钟序喝酒喝多了。”
“噢,这么说的话,过不了几天你就得挨梁胡子的板子了,还以为都放羊着呢。”
迟衡抱住脑袋:“把今天过了再说。”
原以为能逃得一劫的迟衡算盘打错了,挺晚的时候,兵士们都睡下了,单独住一个小房子的迟衡无聊地想东想西驱逐疼痛,迟衡觉得钟序可能会跑过来质问,但都到这会儿了,也没见人影,心想应该是被左昭拖住了。
就在这时,他听见很轻的脚步声,越来越近,顿时猜到是谁了,着急之下,也不管什么,扯了个被单把自己盖住了,被单一碰到伤口,疼得他差点抽搐开了。吱门开的声音几不可闻,再没有任何声音。
但迟衡猜到他已走到床前,说不定正打量着自己蚊帐里的自己呢,便屏住呼吸一动不动。
很快,外边传来岑破荆急促的声音:“曲央,迟衡真醉了,你别吵醒他啊。”
脚步声离开。
门被无声无息关上之后,岑破荆的声音很不客气的高亢:“你看到了吧,他真睡着了吧。”
曲央悠悠地说:“不错,睡死了。”
之后是离开的脚步声,夜一片太平。
岑破荆和曲央一走,迟衡又拂开被单开始哼哼开来。而且越哼越疼,据说这病痛,夜里比白天感觉更深,他算是彻彻底底感悟到了,巨疼一阵阵地涌过来,估计生孩子也不过如此吧,一边骂着该死的太守,一边哼唧,凄惨无比。
好大一会儿,他忽然感觉到一股阴风。
不由得睁开眼,眼前一黑,呦,见鬼了,他的心骤然噗通噗通的跳开来,就着月光看清伫立床前的人,迟衡长长呼了一口气:“曲央,是想吓死我啊,没声没息的。”
曲央冷冷地说:“呦,还挺精神的。”
不知道曲央什么时候又溜进来了,不过这人本来就跟鬼魂一样诡谲,这种事轻车熟路。迟衡郁闷地说:“行啦,看完笑话就走啊,别给我四处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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