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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皇后鳳眸清冷,不無譏諷道,「畢竟肅王對付旁人的手段,可是厲害得很哪。」
宮人們顫巍巍低下頭,大氣不敢出一聲。
唯一不正常的是聞人藺,他半點不悅也無,甚至還有心情低笑出聲。
「娘娘賞臉垂聽,是本王的榮幸。」
聞人藺旋身往太師椅中一坐,朝內侍道,「愣著作甚,難道讓娘娘站著聽講嗎。」
滿地宮人們這才活絡起來,搬椅子的搬椅子,沏茶的沏茶。
聞人藺沒再讓太子做文章,只拿起一本《六韜》,便開始講解起來。
他的聲音低醇好聽,娓娓道來,能將枯燥抽象的兵法講得淺顯易懂,單手執卷的模樣頗有幾分儒將風度。
可惜趙嫣實在沒有心情仔細聽。
她夾在皇后和肅王之間,只覺神仙過招,暗流翻湧。
好不容易捱到撞鐘聲響,聞人藺也不拖堂,放下講了一半的兵法便起身告辭。
一堂課心驚膽戰而過,趙嫣抽去渾身力氣般伏在案几上,如獲大赦。
回過神來,才發覺後背涼颼颼,竟是冷汗浸溼了內衫。
手背上仿佛還沾染著聞人藺的溫度,寒入骨髓。
魏皇后起身,使了個眼色。
流螢會意,領著內侍們屏退。
趙嫣知道母后想問什麼,啞聲疲倦道:「此處不安全,回去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