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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说早该漠然,但到底无法忽略那一瞬间跌落般的轻微失重感。
牌局重开,陈清雾顶了祁阿姨的缺。
孟祁然没事干,坐她身旁帮忙摸牌,一边问道:“我哥还没回来?”
孟叔叔说:“他约了人谈生意,今晚不一定回来吃饭。”
“什么生意,腊月二十八还得谈。”
“现在的年景你以为钱好赚?我看你是该跟你哥哥学学做事。”
孟祁然笑说:“您当我赛车赚奖金就更容易?”
祁阿姨这时候端着一盘甜点进来了,插话道:“那是,你的买命钱。”
“正规比赛安全得很。”
祁阿姨将甜点放在陈清雾手边的凳子上,“清雾你说说他,让他别去参加那什么摩托车锦标赛。”
孟祁然说:“雾雾你才应该帮我说说我妈,天天给我发比赛事故集锦,这谁受得了。”
陈清雾只是微笑,并不掺合他们拌嘴。
孟祁然拈起点心送进嘴里,一下皱起眉头,“您怎么不早说是榴莲馅的。”
“给雾雾做的,谁让你贪吃。”祁阿姨看一眼陈清雾的牌堆,笑了,伸手拍拍她肩膀,“好好打。”
孟叔叔笑道:“这什么意思?”
祁阿姨扬眉:“意思是清雾这把牌好得很,你们就等着掏钱吧。”
祁阿姨离开茶室去了会儿厨房,再回来时,这局已经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