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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(第3页)

毋望也颇庆幸,虽说嫁了裴臻富贵荣华是肯定的,只是每日里勾心斗角也是件劳心劳力的事,哪里及眼下逍遥快活。

隔了会子张氏又问道,“那裴公子下回来怎么办呢?总不好赶出去罢。”

毋望道,“是咱们家的恩人,断没有赶出去的道理,看不住爷们儿是她自己没本事,和别人什么相干,顶多每回裴公子来我避开也就是了。”

那厢裴臻还不知此事,正给章程牵线搭桥相谈甚欢--

“既这么的,那明日就将契约签了才好,免得夜长梦多,不知薛掌柜意下如何?”

那薛掌柜是城中最大的米面铺子的老板,原本看章程十七八的愣头青,没打算再与他合作,只是如今裴臻从中斡旋,又愿意作保,自不好驳了他的面子,只得连声道,“使得使得。”

章程此时对裴臻的敬仰当然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,一心只为谈成了买卖高兴,旁的什么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。裴臻笑得极欢畅,心道,如何?明日的庙会打了水漂了罢,看来刘毋望还是没有银子要紧,这个年纪正是立业的时候,成家么,还是让在下先来罢。

摇头晃脑之际,助儿躬着身子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,说的什么没听清,只好对桌上其他人拱手告了假,拉着助儿去了隔壁雅间。

“说罢。”喝了几口浓茶,又瞧助儿吞吞吐吐的样子,不由有些担忧起来,“可是老皇帝薨了?”

助儿摇头道,“比这还要紧的事。”

裴臻眉毛拧起来,目露凶光,喝道,“杀才,和爷打起哑谜来,莫非想到暗室领杖责么!”

助儿很配合的抖作一团,呻吟似的回禀道,“我们大奶奶找春君姑娘去了,回来后脸上没有不痛快,小的想,大奶奶既没处下风,那春君姑娘定是吃了亏了,没准这会子在家哭呢。”

这样的消息于裴臻来说莫过于晴天霹雳,他呆坐在那里,一时摸不着北,只能斥道,“怎么才回,你早干什么去了!”

助儿小声道,“我才睡了起来,大奶奶已经回自己院子了,我得了信就来找爷的。”

裴臻立时气不打一处来,“爷辰时就起身了,你这杀才竟睡得那样晚,一路上怎么没把你的肠子颠出来!如今如何呢!你到梨雪斋瞧过没有?她当真在哭么?”

助儿苦着脸道,“我一得信就来回禀大爷了,还没来得及到梨雪斋去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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