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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夜雨孤舟渡寒江（第3页）

未等回应，药王谷地面突然龟裂。裂缝中升起十二根青铜柱，每根柱身捆着生有彼岸花烙印的器灵。夜无欢魔刃燃尽精血，火光照亮柱顶铭文——竟刻着各派祖师的名讳与殒命时辰！

"该收网了......"苏半夏抬手结印，往生花海突然收拢成茧。茧壳破裂时，走出的竟是额嵌晷针的"凌清雪"完全体！完全体指尖轻点，霜天剑悲鸣着刺向夜无欢眉心——

剑尖触及皮肤的刹那，夜无欢颈间彼岸花突然绽放。花蕊中睁开十二重妖瞳，瞳光凝成血色屏障。完全体突然僵直，其丹田处浮出半块昆仑镜残片，镜中赫然映着苏半夏被冰螭利爪贯穿心脉的画面！

完全体丹田处的昆仑镜轰然炸裂，冰螭利爪自镜中探出贯穿苏半夏心脉。凌清雪晷针烙印迸射金光，江底沉睡的冰螭真身突然昂首——其龙角断裂处，赫然插着半截霜天剑！

"原来如此......"夜无欢魔刃劈开虚空，幽冥火顺着噬心蛊血脉追溯。火焰映出三百年前画面：苏半夏剜出冰螭逆鳞铸成霜天剑，又将夜无欢的魔魂炼成噬心蛊虫。凌清雪引动晷针神威，冰螭真身寸寸碎裂，龙魂化作流光没入她眉心。

往生花海突然枯萎，三百器灵胚胎发出尖啸。夜无欢魔刃插入阵眼，幽冥血顺着地脉焚毁花根。灰烬升腾处显出血色星轨——十二颗青铜星辰正坠向药王谷，每颗星辰核心都悬浮着刻有她们名讳的冰棺！

"破！"凌清雪霜天剑引动月华，剑气凝成冰螭虚影撞碎三颗星辰。棺椁碎片中跌出青铜罗盘，指针疯狂转动间显化骇人预言：「双器归真日，往生逆命时。」夜无欢魔刃斩碎罗盘，碎屑却凝成苏半夏残魂："棋局未终......"

药王谷地面突然塌陷，露出深埋地底的青铜祭坛。坛心悬浮的阴阳晷残片突然完整，晷针转动间江水分流——上游竟漂浮着七十二具青霄剑宗弟子的尸体，每具尸身丹田处都嵌着晷针碎片！

凌清雪七窍渗出血线，神识中响起冰螭狂笑："你以为的寒毒，不过是本尊被封印的龙息！"她并指抹过霜天剑，剑身剥离青铜锈迹后显出血色龙纹——那竟是冰螭被抽离的命魂！

夜无欢魔刃燃尽本命精血，混沌火焚毁祭坛符咒。火焰中升起苏半夏本体残躯，其心口插着的半截霜天剑突然颤动——剑柄处浮现血色小篆：「以魂饲器，可逆阴阳。」

"该醒了。"凌清雪引动晷针烙印，冰螭龙魂自她天灵跃出。龙爪捏碎苏半夏残躯时，往生花海彻底凋零，枯萎处升起三百盏青铜河灯——灯面竟绘着各派祖师跪拜晷盘的画面！

夜无欢魔刃劈开最后星辰，星核中跌出刻满符文的玉简。凌清雪剑气震碎玉简，残屑凝成初代执棋者虚影："千年养蛊终成刃......"虚影消散处，江心浮起青铜碑林，碑文记载着历代"凌清雪"与"夜无欢"的殒命时辰。

暴雨骤歇时，药王谷入口轰然崩塌。夜无欢颈间彼岸花突然绽放，花蕊中升起血色星图——北斗摇光位正指向极北之地。凌清雪霜天剑入鞘刹那，剑鞘内壁显出冰螭遗言：「往生非终局，新劫在归墟。」

残月破云时，两人脚下的乌篷船突然化作青铜棺椁。棺盖缓缓滑开，内里铺满刻着"药王谷主"名讳的往生花瓣。凌清雪拾起一片花瓣，其背面血纹竟组成新的谶语：「子时三刻，弑师证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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