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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几天,男孩把闲话说到学校,说她额角有几根卷毛,怀疑她有吕宋菲律宾血统,所以袁宵妈妈跟吕宋大老板跑了。
如果父母算是孩子的两条腿,那么在某种意义上,袁宵双腿残疾。
家长会从来只有阿嬷出现。
这条路,她不走,宁可绕远路,多走十多分钟回家。
面子真难挣,但她要挣,在荣誉上挣回来。
不哭,不肯示弱讨好。
她也不告状,不会把这些事拿去讲,叫阿嬷难受。
阿嬷却会打听,有天放学到门口堵这死小孩。大庭广众,地瓜腔夹杂普通话,抑扬顿挫,好像电视里的有奖问答节目。
“谁家小孩,你有老母讲话还这么没礼貌,请问,你老母在其中是起到一个什么作用?”
对方吓得皮皮挫闽南语,战战兢兢。。
阿嬷也点到为止,不为难小孩子。粗粗的手,把袁宵小手攥紧紧。
回家路上,带她走这条路,给她看口袋,里面折叠着一沓花花绿绿的钱。
“今天阿嬷带你吃好料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。”
“宵啊,不要怕,阿嬷在,有事跟阿嬷讲,谁都不能欺负你。”
一家三口走出工程车的遮障,说笑着走远。
袁宵走进身后的便利店,从冷柜里拿了个冰杯和乌龙茶,兑成一杯凉飕飕的茶。
店里的小喇叭分不清客人是来是去,一律欢迎光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