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茸茸不要爸爸抱了,她要下来。
她要找小姨。
她要摸小姨手臂上的肌肉。
张弛不会不答应,松开拖行李拉杆的手,双手把女儿平稳地落定到地面,一岁以前,女儿几乎长在他身上,他的温柔和严谨,在做爸爸的时候是加倍的。
“我是谁呀?”冯朵这辈子没有过这么孩子的语气。
“小姨。”
“那我呢?”汪洋把脸凑上去,“喊声小姨父听听,可以吗?”
小粉团摇头。
冯朵说过,这是小姨男朋友,不叫小姨父,距离小姨父还差一大截呢,汪洋丧气地说,哪差一大截,差个结婚证书而已。
听孩子奶呼呼地喊他叔叔,汪洋又接受了,乐呵呵的,过来要帮张弛拖行李。
袁宵表示,行李不重,他们自己来。
汪洋也不客套,眼神示意过,追朵朵去了。等我一下,孩子给我抱抱呀。冯朵扭头回击,想屁吃,想挺美的你。
还是不改斗嘴习惯。
看着他们上坡的背影,袁宵笑了。
一道亲吻,不期然落在她鬓边,这么多年,张弛吻她,还是会不好意思,干爽温热的手掌找到她的手,行李箱跟在后头,底部轮子缓缓滚动。
今晚月色很好,小区门口挂着欢度春节的红色横幅,两个硕大的流苏灯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