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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厌恶并非单单指向淮王一党,更是陛下。
自南下之乱后,陛下对自己与母后诸多防备,朝堂之上,多论立场而非才干,崔尚书之流才会屹立不倒。
权术纵横,迷人心智,陛下只知扶持淮王与自己抗衡,却听不到宫墙之外的百姓哭声,看不到如今江南、边疆的疾苦。
君臣相疑、父子相疑,就是他如今如履薄冰、举步维艰的根因。
“没有本宫,就没有淮王,这道理娘娘若不懂,可以去请教中书令。”
云棠在东宫昏睡了两日,再睁开眼时是个暖洋洋的午后。
殿内帷帐重重,挡住外头的光亮与声音,她看着熟悉的床榻,知道这是东宫的兰若庭。
竟然还活着。
侍女听到细微动静,撩起帷帐一角探头来瞧,看到公主醒了,眼睛都笑眯成缝。
“公主醒啦。”
声音很甜,但看着眼生。
“奴婢这去告诉殿下,这两日殿下日日都来瞧公主呢,就等着公主醒呢。”
李蹊来地很快,他身穿蜜合色银丝仙鹤纹杭绸裰,头上未着冠,而是用一支青玉簪挽起,看上去清直又贵气。
只是眼下带着青灰,有些美中不足。
“程太医说你今日会醒,果然醒了。”他在床榻边坐下,挪过去一个大引枕,扶她起来靠着。
她面色苍白,一向如桃花娇红的唇像是褪了色,圆圆的眼睛挂在瘦弱的脸上,有些楚楚可怜的滑稽感。
看着太子期待的眼神,半晌后道:“我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