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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容闭上眼,不做声了。
他和岑崤目前都与权力离得太远,能动用的资源也十分有限,现在确实不能打草惊蛇。
岑崤托着棕黄皮的右臂和肩膀,猛地一推,咔吧一声,将棕黄皮的关节接上。
“啊啊啊!”棕黄皮疼的龇牙咧嘴,脖子上刚有点凝固的伤口再次裂开,滴滴答答往下流血。
但他不敢多呆,一手捞起牛皮纸袋,疯了一样冲出大门,一溜烟儿跑了。
黎容恍若未闻。
他知道岑崤有方法盯着这个人,确保他不会脱离掌控。
等棕黄皮跑了,大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。
灯光静谧,地上还留着一小摊瘆人的血迹和凌厉的刀痕。
黎容神经一松,立刻捂着胸口,剧烈的咳嗽起来。
和棕黄皮缠斗已经让他用尽了力气,后续的事情更是让他精神疲惫。
黎容后腰抵着洗手台,面色苍白,双眼咳得有些失神,碎发凌乱的遮在他眼前,颈脉一绷一绷的跳。
他长喘气,手掌下滑,按了按胃,整个人脆弱又可怜。
岑崤抽出几张纸巾,蹲下身,淡定的将剩余的血迹擦干净,然后把纸巾扔在垃圾桶里,走到黎容身边,打开水龙头洗手。
黎容和他方向相反,肩挨着肩,但懒得挪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。
岑崤突然漫不经心的开口:“班长身体虚弱成这样,还这么有信心留在别墅里。”
黎容呼吸一滞,用眼角的余光暼了岑崤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