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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累吗?”沐凤梧问。
“是啊!一大早就起来梳妆,折腾一天了,还顶着那么重的一堆发饰,换你你也会累的。”杨雨棠迷迷糊糊答着。
“我一点也不困啊!”沐凤梧喃喃说,并不期望杨雨棠能回应什么。
“你又不用梳妆,你当然轻松得多。”杨雨棠还是给了他回应。
“新娘子梳妆好看,男子再怎么收拾能好看到哪里去?可是应酬也很累。”她肯回应,沐凤梧就想跟她继续说下去。
杨雨棠翻过身面朝他,用已经清醒了一些的声音说:“应酬确实很累,还好我不用出去应酬。不过说实话,世子除了诗做得不好,长得确实不错,这一点你倒是不必妄自菲薄。”
沐凤梧被她逗笑。屋内的灯光昏暗,隔着纱帐照进来里面的光线刚刚够他看清杨雨棠好看的脸庞,却不敢扭头去看她,盯着床帐上面的龙凤呈祥的绣纹说:“你不是问我催妆诗是谁作的吗?”
“嗯?谁作的?”杨雨棠的声音轻轻的、痒痒的,像柳絮一般飘进沐凤梧的耳朵里,让他喉咙有些发紧。
他清了清嗓子说:“我父王啊,你忘了,你还笑我不学无术一点也不像我父王。”
杨雨棠耸了耸鼻子,想起去年春天的赏花宴,说:“还不是因为你,先在上元节抢了我的灯笼,又说我‘长得也不怎么样’,还说我‘装正经’,说你摆个这样的在家宁愿出家当和尚。诶,世子殿下,你明日是不是就要去红莲寺出家当和尚了?”
沐凤梧一噎,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儿,但当初确实看她不顺眼。支支吾吾半天解释道:“那时候也不清楚,就记得你在上元节大街上跟我吵架了!”
说到吵架,沐凤梧又说:“你在大街上伶牙俐齿的,碰上太子殿下又是端庄有礼的,我当然生气。”
“笑话,你抢了我的东西,还指望我跟你好好说话?”杨雨棠平躺好,跟他一样盯着头顶的床帐发呆,又说:“那可是太子殿下,我跟他撒泼是嫌命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