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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是明白今时不同往日,石大勇和顾恒来接时,便没推脱,爽快地来了。
而后便是酥山小集院门紧闭,门窗都被加固,众人皆待在屋内,不愿外出。
唯一有点事做的,便是念慈,郑攸宁要教她下棋。
暮色透过窗纸,在桌案上洒下柔和的光,郑攸宁拈起一枚白玉棋子,轻轻落在棋枰的星位上,发出清脆一响。
“念慈可知,这棋枰之上,亦有天地,四隅如四时,中元象太极。这三百六十一个交叉,便是人间万事的缩影。”
念慈学着她的样子,捏起一枚黑子,落在白子旁边,二者几乎紧挨着。
郑攸宁微微摇头,执起黑子,重新将它放在与白子相隔一路的位置上。
“棋贵虚灵,不可填实,就如做人,需留有转圜余地。”她抬眼看向念慈:“尤其在这世道,步步紧逼,往往两败俱伤。”
念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。
远处似乎有哭喊声随风传来,又很快消散。
“专心。”郑攸宁轻叩棋枰,将她的注意力拉回。
“你看,你这几子已被我围住,若无‘气’,便是死棋。”她指尖轻点着黑子周围被白子占据的交叉点:“就如同如今秦州城,若粮道全被堵死,再多人也活不下去。”
念慈这才恍然,仔细看去,果然自己那几枚黑子已无路可走。
她不禁蹙眉:“那……那该如何是好?”
郑攸宁不答,反而问道:“你若为一城父母官,外有饥民围堵,内无余粮可支,当如何?”
念慈咬着唇,苦思良久,终于落下一子,试图为被困的黑子做出一只“眼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