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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白挽再说什么,宁鸾瞥见程慎之放下筷子,便顺势询问道:
“我命人在府中收拾了东侧殿,暂时安排白姑娘在那居住,慎之觉得如何?”
程慎之只觉得府中诸事井井有条,并无意见,于是白挽的去处便这样定了下来。
……
夜晚,程慎之与宁鸾同进卧房,随行小厮贴心地将房门合上。
宁鸾侧耳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远,便熟练地走向酸梨枝木橱,从中抱出早已备好的薄被,转身走向宽大的雕花寝床。
她将两床被子平整铺开,酸枝梨的雕花木床足够宽敞,即便并列两床被褥也绰绰有余。
程慎之抱手站在一旁,目光随着她的动作渐渐沉黯,却始终沉默地不发一言。
一阵翻箱倒柜后,宁鸾又从床底暗格中取出一匹淡红色的细长锦缎。她利落地将锦缎绕过床栏头尾,三两下便系得结实。一道红绸横贯中央,将整张床泾渭分明地分隔开成两半。
窗外夜风徘徊,屋内烛火微跳。
一别多年,程慎之只觉得恍如隔世。这“小别重逢”之夜,竟与他们新婚时分别无二致。
程慎之盯着如豆跳动的烛光,思绪下意识飘向四年前的那日。
接到指婚圣旨的那日,是个毒辣的艳阳天。
自说了那狠心的话后,程慎之已经很久未在宫里见过宁鸾了。
这么说,似乎也不确切。每逢宫宴或公主贵女们在御花园的聚会,总能看到她活泼飞扬的身影。
作为自幼养在太后身边的世子,程慎之在宫中本就身份特殊。他既不同于分宫别居的皇子,也不同于轮值驻守的官员侍卫。他常年穿行于深宫,嫔妃们视他如半子,并不多加约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