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青石铺就的小径旁摆着十几张圆桌,桌上放着江南的雨前茶、桂花糕,还有刚剥好的莲子。
蒋夫人穿着一身宝蓝色襦裙,忙着招呼客人。
许棠则穿着素雅的月白襦裙,坐在主桌旁,手里捏着片刚摘的荷叶,偶尔与身边的女眷闲聊,语气温和,毫无架子。
“今年的荷花开得晚,去年这时候,我在别院的池塘边,都能摘莲蓬了,” 一位富商夫人笑着说,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,“就是去年雨太多,后来池塘的水漫出来,连院角的花架都冲倒了。”
这话像打开了话匣子,女眷们纷纷点头:“可不是嘛!我家去年也淹了两亩田,稻子都泡烂了,孩子哭着说‘今年没新米吃了’。”
许棠听着,轻轻放下荷叶,语气带着几分感概:“月前我也在江南,亲眼见有农户坐在被洪水淹坏的田埂上哭。”
“在京城时我也听爹爹说起‘治水就是治民心’,那会儿我还不懂,直到看见百姓没了收成的模样,才知道能安安稳稳种庄稼,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。”
她的话让在场的女眷都静了下来,涝灾,是每个人心里的痛,这话瞬间拉近了距离。
“说起来,前几日我去沈大人书房送书,见他正吩咐人煮几大锅绿豆汤,还要准备席帽。”
许棠像是想起什么,随口说道,“我还纳闷,院子里也没这么多人啊,怎么就准备这么多解暑的绿豆汤和防晒的席帽?后来才知道,是给湖边勘测的劳工准备的。”
“那些人天天在水里泡着,还要忍受大太阳。沈大人说,是用他自己的俸禄买的,还说‘不能让百姓受苦’,他自己也天天跟着风吹日晒。”
这话一出,女眷们都愣住了。
一位乡绅夫人小声问:“真的?沈大人竟用自己的钱给劳工买东西?”
“我亲眼见的,还看见他跟蒋知州商量,说等工程推进了,要给参与的劳工发粮食补贴,帮受淹的农户重修田埂。”
许棠语气自然,像在说家常,“他若想糊弄人,犯不着掏自己的俸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