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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文明悲歌与最终抉择（第2页）

【我们……早已接受了终局。自我封存，既是为了避免波及他人，也是为了……保留这最后的‘纠正’手段。】那集体意识传递出平静的决绝，【‘协议’的失控，是我们的责任。由我们来提供终结它的钥匙，这是……我们的宿命，也是……我们的救赎。】

“没有其他方法了吗？”苏小婉的声音带着哭腔，通过链接传来，她被那浩瀚的悲壮与牺牲深深震撼。

【‘协议’的逻辑闭环……无懈可击……唯有从创造源头……进行否定……】意识的光芒开始变得有些不稳定，神殿的解冻速度在加快，【后来者……时间不多了……做出你的选择吧……】

【是让我们这早已死去的文明，完成最后的使命……】

【还是……带着你们的希望……继续那希望渺茫的抗争……】

所有的压力，所有的重量，瞬间压在了林枫一个人的肩上。

一边，是成全一个伟大文明悲壮的、自我选择的谢幕，换取一个可能终结一切灾难的机会。另一边，是背负着让一个文明彻底灰飞烟灭的道德重担，以及……那“可能”存在的风险——万一代码无效，或引发其他未知后果呢？

雷烈和格里芬沉默着，他们无法替林枫做出这个选择。这是只有“世界之心”的持有者，只有直面了“阿赖耶”最后意志的人，才能做出的决断。

林枫闭上了眼睛。

他的意识沉入“世界之心”的混沌色海洋中，无数来自“阿赖耶”文明的记忆碎片在其中沉浮。他感受到了他们极致的喜悦，也感受到了他们毁灭前的痛苦与不甘，更感受到了他们自我封存时那超越种族的宏大爱与责任感。

他们并非冰冷的、等待被使用的工具。他们是活过的，爱过的，挣扎过的，并最终选择了以最壮烈的方式承担起自身错误的……先驱者。

尊重他们的选择，或许，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敬意。

林枫睁开眼，混沌色的眼眸中，悲伤与决然交织，最终化为一片清澈的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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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向那团代表着“阿赖耶”最后集体意识的光晕，深深地、深深地行了一礼。

“我尊重你们的选择。”

“也感谢你们……为后来者所做的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