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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 提问（第4页）

清唱几句吧，凌默说到，他闭上眼睛，关于陪伴的模样

凌默清唱的歌声传出来时，后排的女生突然捂住了心口——那声音不像通过空气传播，倒像是从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褶皱里自然浮现的：

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

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

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

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

没有伴奏凌默的嗓音像初雪覆上青瓦，每个字都带着呼吸的温度。当凌默唱到时，他的喉结轻轻滚动，仿佛咽下了许多未说出口的岁月。

二楼看台有个女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发梢，仿佛提前触碰到五十年后斑白的发丝；过道边戴眼镜的姑娘摘下眼镜擦拭，镜片上晕开薄薄的水雾；就连后台的工作人员都停下脚步，某个灯光师将光束调成夕阳般的暖金色。

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

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

最后一句手心里的宝被他唱得极轻极柔，像怕惊扰了某个安睡的梦境。尾音消散时，观众席传来整齐的抽气声——好多女生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的掌心，仿佛那里正躺着某个白发苍苍的承诺。

突然有个短发姑娘带着哭腔笑起来：原来白头偕老...比殉情更动人啊。这句话像钥匙打开了闸门，掌声不是爆发而是缓缓漫起，如同潮水温柔地漫过沙滩。

有人把脑袋靠在闺蜜肩头轻声说：忽然觉得，现在每天一起买早餐的人，说不定能一起吃到假牙都戴不稳的年纪呢。

凌默唱完时双手轻按心口鞠躬。掌声迟了整整十秒才爆发——人们需要先找回呼吸，再把心跳频率调整回人间。有个声音带着哭腔感叹：这歌像温了五十年的黄酒...立刻有人接话：他简直在给我们未来的婚姻施洗！

穿酒红丝绒裙的女生突然站起来大喊：凌老师！您是不是去过未来偷看过我的婚礼誓词！」笑声和泪光顿时融成一片。许多人忽然明白：原来极致浪漫的终点，是让人安心地向往平凡。

灯光大亮时，五千人脸上的泪痕都在发光。她们望向凌默的眼神像望向一座温暖的灯塔——不是少女式的狂热，而是旅人终于找到归途的眷恋。有人轻声对同伴说：「完了，这辈子可能再也找不到比他更懂爱情的男人了。而那个穿月白旗袍的姑娘始终望着舞台，指尖在掌心反复描摹慢慢变老的轮廓。

三个观点，层层递进，从极致的浪漫到深刻的遗憾，再到成熟的温暖，几乎囊括了爱情在不同人生阶段的不同面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