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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章 老油条男人从“烂泥”里捡起了人生（第1页）

觉醒指南：老油条男人从“烂泥”里捡起了人生

陈默的35岁，是被“失败者”三个字钉死的一年。

国企技术岗待了十年，他成了办公室里最不起眼的存在——每天踩着点上班，打开电脑刷新闻、摸鱼到下班，领导安排的活儿能推就推，推不掉就敷衍了事。同事们私下里叫他“老油条”，领导开会从不点他的名，仿佛他就是办公室里的一件摆设。

家里更是一团糟。妻子林慧带着五岁的儿子搬回了娘家，临走前，她红着眼睛扔给他一张离婚协议书：“陈默，我跟着你不是想过‘混吃等死’的日子，你看看你，除了喝酒、逃避，还会干什么？孩子要上幼儿园，我妈住院要花钱，你倒好，每天醉醺醺地回来，家里的事你管过一句吗？”

他想反驳，想说“人到中年，身不由己”，想说国企里晋升无望，再努力也没用。可看着林慧决绝的眼神，那些话堵在喉咙里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更让他抬不起头的是母亲。母亲中风后半身不遂，他请了护工照顾，自己只敢每周偷偷去医院一次，还总躲着护工和医生。他怕听护工抱怨“你儿子怎么不管你”，怕看医生惋惜“要是家属多陪练复健，老人恢复得会更快”。每次去，他都匆匆放下营养品，说几句“妈，我忙，先走了”，就逃也似的离开，仿佛多待一秒，就会被戳穿内心的懦弱。

剩下的时间，他要么在办公室里混日子，要么跟着狐朋狗友喝酒打牌。酒桌上，朋友们吹嘘着生意兴隆、职位晋升，他只能缩在角落，一杯接一杯地灌酒，用酒精麻痹心里的不甘和愧疚。他知道这样不对，可他不敢改变——怕拒绝领导的烂摊子会被穿小鞋，怕推掉朋友的酒局会被说“不合群”，更怕自己努力了也没用，最后连仅有的“安稳”都失去。

直到那天，林慧约他谈离婚的具体事宜。他先去医院给母亲交医药费，刚走到病房门口，就听见护工尖利的声音：“老太太，你儿子到底管不管你啊？给你留的营养费，我不说你也不会要，省下来的钱，刚好够我买件新衣服。”

陈默猛地推开门，看见护工正把母亲碗里的排骨夹到自己碗里，而母亲坐在轮椅上，嘴唇嗫嚅着，眼眶通红，却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陈默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
护工被吓了一跳，随即又镇定下来，甚至带着几分嘲讽：“哟，你可算来了。我说陈先生，你妈这身体，得好好补营养，可你每次来就买那点便宜货，我不帮她‘改善改善’，她身体能好吗？再说了，你整天忙着喝酒打牌，哪有时间照顾她？连亲妈都顾不好，算什么男人？”

“算什么男人”五个字，像一把尖刀，狠狠扎进陈默的心脏。他转头看向母亲，母亲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，虚弱地说：“小默，妈没事，你别跟她吵……”

那一刻，陈默看着母亲苍白的脸、颤抖的手，看着护工不屑的眼神，看着病房里其他病人家属同情的目光，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羞耻。他所谓的“身不由己”，所谓的“安稳”，不过是懦弱的遮羞布；他混日子的每一天，都是在透支母亲的晚年、妻子的期待和自己的人生。

他没有跟护工争吵，只是平静地说：“你被解雇了，现在就走。”

护工愣了一下，还想辩解，却被陈默眼神里的决绝吓住了，悻悻地收拾东西离开了。

陈默走到母亲身边，蹲下来，握住她冰凉的手，眼泪第一次毫无顾忌地掉了下来：“妈，对不起，以前是我混蛋，以后我亲自照顾你。”

母亲摸着他的头，哽咽着说：“妈不怪你，妈知道你难……”

那天下午，陈默给林慧发了条信息：“离婚的事，能不能再给我三个月时间？我想试着改一改，为了你，为了孩子，也为了我妈。”

他没有等林慧回复，就开始了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