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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章 远处的危险（第2页）

他脸上露出恐惧。

（“疯了，疯了好呀～疯了才有更强大的力量，更狂妄的灵魂和……更美味的食物。”）

粘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是一种尖锐中混着杂音的扭曲，听的人头皮胀痛。

而佩德坎特早已习惯了这种刺耳的声音，赤着脚，走在漆黑如墨的河道上。

脚下的鱼长着四肢，尖牙利爪，头顶丑陋扭曲的犄角，空白的眼里没有理智，只有对河上“食物”的兴奋。

然而河面如同无形的屏障，将它们反弹回去。

（“我亲爱的忠仆，你难道不感到开心吗，你想要的一切，权利，势力，多少高高在上的王臣服于你脚下。”）

“不，我的神明，”坎特扯动脸上新鲜的伤疤，一缕缕鲜血蜿蜒向下，“那是属于您的奴仆，他们会为您献上一切，只要能获得足够尊贵的身份。”

（“你确定？让一个国家的主人，向吾献上他的子民，他们会不会背叛吾等，比如叫来那只尖角毛东西，”扭曲的声音顿了顿，“吾倒不是怕祂，只是吾还没做好准备，曾经吾让一个母亲献上她的孩子，如此小小的心愿……

吾曾经承诺给她永恒的时间和最强的力量，她拒绝了，托她的福，吾险些被那家伙吃……抓住。”）

坎特阖了阖眼，“不，我亲爱的神明，对于母亲来说，孩子是她孕育的珍宝，但对于一个国家的王来说，子民也分品种，为了血统纯正的美味的羔羊，舍弃一些劣等羊种，是不需要犹豫的牺牲。”

同等，乖巧的羔羊更比叛逆的羔羊更受宠爱，哪怕短时间羔羊立于主人之上，但也是一时的，它的同类时刻想把它拽下来。

所以血统无用，等级无用，王的宠爱更是无用中的无用之物。

唯有力量，唯有神明的力量，才是有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