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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块玉牌简直丑到令人发指。
上头刻的符纹没一条能看的,不是歪得厉害,就是粗粗细细,深浅不一。唯一还算看得过去的就是玉质,但这种质地的白玉,他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大把。
拿它当谢礼?他缺这种丑东西吗,呸,不丑的他也不缺。
顾知灼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。
她当时一共就刻了两块玉牌,一开始是打算给阿蛮和公子一人一块的,给阿蛮的是静心符,给公子刻的是平安符,结果,这不是太丑了嘛,没好意思给公子。
但她马上就又理直气壮了起来。
“您放心,若不是真有用的,我绝不敢拿出来糊弄您。”顾知灼把罗盘放在桌上,如实相告,“我算出来,这孩子唯一的生机就是您。”
除了东厂这遍及京畿的眼线,绝没有人能在短时间内在这诺大的京畿,找到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幼童。
所以这一卦才会应在他的身上。
“求您帮我。”
沈旭端着茶碗抿了一口茶。
在庄子时,十死无生的局面,也没听她开口求过一句,她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狸奴,冷不丁就能伸出爪子挠人一下。
沈旭抬手叩了叩桌面,一共三下,盛江推门进来了,他先是看了一眼坐在自家主子对面的顾知灼,暗暗惊叹,这丫头的胆子还是这么大,然后束手等吩咐。
“你自己说。”沈旭不耐烦地说了一句。
“我想找一个孩子。”
盛江一脸的震惊,在心里对这位顾大姑娘竖起了大拇指。找孩子找到东厂来了,这绝对头一份。
“孩子叫阿蛮,不会说话,但能听得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