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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崇是从军营到宫里的,所以身上穿着戎装。方才抱明臻时,明臻也觉得被衣服硌得慌。
明臻揉了揉被硌到的地方,一时无聊,觉得烛光耀眼,所以将帕子盖在自己脸上:“殿下今天又要忙到深夜?”
祁崇“嗯”了一声,让李福给他换上常服。
李福将祁崇的紫金冠取了,墨发散下,祁崇五官本就俊美,除去这多余的装饰,更显金玉质相。
等更换了衣物,祁崇才看明臻一眼,将明臻蒙在脸上的丝帕拿了下来:“天色不早了,回去睡觉。”
明臻也知道天色不早了,几个月没有见到祁崇,她只想多留一会儿。
晕黄灯光下,明臻肤色却莹白依旧,如冰雪凝成,在这闷热初夏里,有着冰凉的质感。唇瓣却十分红润,饱满且鲜艳,犹如凌晨曦光下初绽的玫瑰。
祁崇指腹在她唇瓣上略过:“擦了胭脂?”
他常年手握刀剑,这些年处理过的叛乱不计其数,哪怕双手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看起来十分优美,指腹却也有些粗粝,带着薄薄刀茧,远远不及明臻的唇瓣娇嫩。
明臻蹙眉,轻嘶了一声,撒娇道:“疼。”
她自己柔软的指腹轻轻按了被触碰过的地方,黑白分明的双眸看向祁崇:“没有擦。”
平时瞧见是很浅淡的樱粉,像是气血不足,今天晚上多走了几步路,所以显得唇色鲜艳一些。
祁崇收手,他也知道明臻娇贵,不能轻易碰得。
这些年祁崇在明臻身上的心血和耗资,足以造出一个新的憬山行宫了。
“回去吧,早点歇息。”祁崇道,“明天早上孤亲自去叫你起床。”